虽然她之前打过电话回来,但回到家时,沈清舟的脸色,依旧垮得很长。
但沈香肌并未在意,以往男人跟她在一起时,大都是这个脸色,她早已习以为常。
她松散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坐在梳妆台上,拿着木梳慢慢将头发梳顺。
随即转过身,纤柔细指在衣柜里勾了件睡裙,去泡了个热水澡。
她没敢泡得太久。
毕竟男人的脸色都要垮得如三月寒冰了,她出来时,身上散发的都是热乎乎地沐浴淡香,暖且诱人。
沈香肌裹着睡裙,趿拉进拖鞋,还抚了抚稠裙上的褶皱。
等一切妥当,才做作地踩着莲花小碎步跑回床上,掀起被子猛地钻进男人怀里,嗓音软糯勾人:“爷,食过饭了吗?”
没人应声。
男人在看报纸,他每日都要看报纸,认真的模样她都不忍打扰。
沈香肌凑过脑袋看了眼,她刚回来时男人就看的这半面,现在还是在看这页。
她又娇柔地唤了声:“爷,我回来了。”
男人挑起眼,平扫她一眼,而后抖了抖报纸,将之折叠起来置在一边:“几点了?”
沈香肌扭过脑袋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了爷。”说完,沈香肌就转过头蹭在了沈清舟的身边
“爷有事要出门吗?”平日里沈清舟问她时辰,都是打算要走了的意思。
“爷跟你说过什么?”
沈香肌听到男人的问话,一直在男人胸膛上转圈的手指,突停下有些僵硬。
她游离着眼,哄他:“爷,我八点就回来了,我记得爷说过的话呢。”
“记得什么?”男人语速很平缓,也没有生气的腔调。
只是面无表情的五官,将他脸上的菱角刮得很冷硬。
只这样看着,沈香肌就知道,自己怕是又反了男人身上的哪根筋骨,沈清舟对她并无太大的要求,只一条,要听话。
男人总是喜欢乖巧一点的女人。
后来可能她真的太能折腾,沈清舟成天忙得不愿再多费神管她。
烦到他时,沈清舟总想要将她扔出门外,可找了这些许年,能躺在他身边的,也只这么一个娇娇,心里面就有些踌躇。
这一踌躇,就让她磨到现在,还惯的打不得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