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若管得狠了,脾气娇的扯着帕子就趴在他怀里哭闹,眼珠子汨汨涌着水儿,怎么都要闹得他心软。
反复作了几次,沈清舟为省事,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就尽随她了,但大事上却一定要听他的。
不然男人脸上摆得冷冽,会让你浑身难受一整天。
沈香肌趴在男人怀里,小手轻轻摇了摇他。
没反应。
看来晚归这种事对沈清舟来说,算是大事了。
沈香肌偷偷睨着男人的脸色,气色好了些,大概是还能承受的住,她在闹一闹的。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酝酿着情绪。
须臾之后,身上的矫情劲儿就绷起来,还带着细小地抽泣鼻音声:“我不知道爷说的晚上不准出去是大概几点钟,我以为八点不算晚的。”
对于总是爱哭泣的菟丝花,沈清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哄的,更何况这女人每每哭起来,是最讲不得道理的。
他思忱着等女人冷静下来后,再与她谈,可女人的脑袋,总是在他胸口蹭了又蹭的,嗔得人忽视不了。
还挺懂事,知道避开他的伤口。
但沈清舟依旧气得肝火莽着,他望着怀里已是哭成了泪人的女人,捏了捏眉心
“做什么哭成这样。”
“害怕。”
“在林子里也没见你哪害怕。”
“现在怕了。”
沈清舟听到嘲讽的呵笑一声:“害怕还这么晚才归家?”
沈香肌用手指将头发掖在耳后,特意露出了半张脸,方便男人看的清楚些,还担心沈清舟不低头看她,见不到她的委屈。
她手指揩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擦在了男人的白色布条绷带上,声音小小
“我去了冯香婷家。”
“爷,我都没什么朋友。”
沈清舟瞧着女人的动作,捏了捏眉心,女人有什么朋友,交了几个朋友,和什么样的人交往,他都是清楚的。
他的身份,要想躺在他身边,就必须要对他是完全透明透底。
沈清舟沉默了半晌,听着女人窝在他肩颈里抽泣的颤声儿,到底搂过来安抚了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