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走到一半又停下:“怎么不方便?”
“说怎么了?亲戚来串门了。”南宫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啊?”林萧简直快要抓狂,怎么每次都会出现意外啊,上次眼看都要进行最后一步,却被罗刹女打扰,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又有亲戚阻挠,他快疯了。
“我先睡了!”南宫锦挣扎着从林萧身上跳下去,心事重重地走上楼,来到拐角处,又忍不住说道,“自己想清楚点,郭天那种人不好对付,别老是逞能。”
林萧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行了,我知道了。”
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郭天又来了。
林萧跑步回来,看到他恭敬站在庄园门口,就像一座雕像,忍不住乐了。
“挺早啊!”林萧抓起毛巾擦汗,一边打着招呼。
郭天猛地回头,脸色焦急地迎过来:“林先生,您快去看看我妻子吧,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刚才病情突然恶化,连嘴巴都张不开了,呼吸都困难。”
“哦?不是一直用特效药维持么?怎么会突然严重?”林萧愣了下。
“我也不知道啊,您快去看看吧。”郭天急的直转圈。
“行!等我拿点东西!”
林萧回去拿了针包,换了身衣服,便跟郭天离开庄园。
郭天家在市区中心的别墅区,这里的地价非常昂贵,一平米几十万,能在这里买房的不是土豪就是巨富,而且郭天的别墅是成群的,当初直接花费巨资买下了整片区域。
郭秋这小子今天也乖乖在家,跟一帮亲友聚在宽敞的大厅里,然而整个场面都显的乱糟糟的。
几个白大褂,正推着一堆仪器进入郭母的房间,房门一闭,立马让众人的心跟着揪起来。
郭母病了一年多,病情一直没起色,期间找了很多医生大夫,国内外的专家都请过,几乎每个人都说让他们提前准备后事,因为这种病坚持不了多久。
即使用最先进的特效药,也只能勉强吊着一口气罢了。
人体行动靠肌肉骨骼支撑,没了肌肉,身关节骨骼就像没有动力的轴承,只能慢慢退化。
室内十几名身穿华服的男女老少,都是郭母的亲戚,本来今天是郭母的生日,他们想趁着这个机会聚一聚,乐呵一下,或许能借着喜庆,让她病情好转几分。
万万没想到,见到这么多亲戚,郭母一激动不知怎地让原本可以自如活动的嘴巴都僵硬了。
只剩下一双眼睛转动的郭母,想死都难,那种绝望和不甘清晰地存在脑袋里,哪怕想流几滴眼泪都是奢望。
大概是室内气氛太过严肃——
“我姐的命真是太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终于没忍住,哭天抹泪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