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消失的证人
猴痘病毒在美国爆发以后,很快就传到欧洲那边,部分美国人去了欧洲旅行,结果就将病毒传染开来,但是病毒目前仍然在一个很微弱的阶段,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少重视,欧洲国家也不当作是一回事,他们都忙着贸易而没有空余的时间去顾及一个根本看不到样子的病毒。美国的贸易逆差在30年代初就得到了整体的救赎,部分产业回流至美国本土,解决了部分的失业率问题,同时也降低了政府的财政赤字,通货膨胀的热点也降到最低,只不过老欧洲的日子并不好过就对了。美国的绝大部分债务引流至欧洲,缓解了国内的危机,在经济方面变得欣欣向荣,一时之间购买固定资产的风气又突然再次流行起来,年轻人根本不爱过上习惯积蓄的生活,他们将提前消费的观念加强了不少,奉行着有多少青春就消费多少商品为口号,他们四处举债度日,多半靠着借债过日子。每个月的还债压力很大,金额也不小,但是他们也能勉强应付,还有剩余的钱去消费,不够还可以找银行借钱。学生账单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一种社会风气,那个时候谁不欠债就显得很落后。巨大的债务成了标新立异的一种普遍现象。
而造成他们普遍自信的现象只有一种,那就是美元的强盛。货币的坚挺造就了他们的信心,让他们觉得任何难题都能解决,在美国政府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还能过上美好的日子。就像借钱度日那样,本质上就是跟期货没有多少区别,基本就是看好充满潜质的未来,一切都按照想象中的发展那样持续下去;可是一旦经济形势没有像理想中的那样发展,那么问题就会逐渐暴露。事实就是如此,不少人发现了这种不寻常的现象,纷纷在各大社交网站上发表了意见,表示了自己对未来的担忧。然而沉浸在经济繁荣,幻想着一片美好的网民根本对未来丝毫不担忧,还充满了信心,反过来指责那些传播对未来并不看好的悲观主义者,还顺带嘲讽了他们一波,认为他们对美国政府没有信心,习惯了反对一切皆会发生的现象,不分是非黑白。除了一些比较年轻,观察力比较敏锐的学生对此表示担忧之外,一些经济学者也察觉到社会潜在的危机,然而他们的声音被美好的繁荣景象给掩盖下去。他们在报纸上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引用了过往发生经济危机之前的就业数据以及经济效益等来分析眼前存在的种种怪异现象,当然,加粗的标题仍然是无法吸引读者的眼球,只被当作一种无病呻吟的标题。
然而莫妮卡在前往医院的途中碰巧读到了时代杂志的标题,观察到经济学家所发现的不寻常现象。她不禁惊叹,原来还真的有人能发现不一样的事物,只不过他们的社会地位并没有多显赫,因此也得不到重视。她突然想起刘易斯在工厂里提及到的制造危机,难道就是他们所担忧的一种现象?她完全不懂经济学原理,更加不懂危机到来之前的社会现象是怎么样的。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警惕身边的所谓繁荣现象,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免堕入经济危机的陷阱。
在开庭审理传召控方证人之前,她们必须确保证人的意志是否坚定,别的证人她们都不太担心,反倒是玛丽那边是最令人担心的。毕竟她怀上了彼得的孩子,尽管他们俩还没结婚,原则上是可以出庭作证,指证对方,可是暧昧的关系始终会令陪审团保留意见,并不会完全接纳她的供词。最令人担心的就是她会在出庭作证之前改变心意玩失踪那就糟糕了。因此她们需要提前给她做心理辅导,也趁机试探她内心的渴望底线在哪。
玛丽本来还很开心,在医院里有医生在照顾着,一看到她们俩顿时就没有好的脸色,但仍然保持着友好的态度:你们怎么来了?
莫妮卡估计还不忍心,梅菲斯倒是很直接,来了句:我们来只是通知你,你男朋友的案件明天就要召开听证会,过两天就会正式审理。在控方证人的名单里,你是第一位,当然不是最重要那个,但是你必须出席,法庭的传票你已经收到了对吧?
玛丽很冷漠地说着: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梅菲斯还在奇怪,突然想起了什么,弯下腰从垃圾桶里捡起一张卷得不成样子的告票,将其恢复原样,她很想发火,但是莫妮卡拉着她的手,让她暂时降低了怒气:法庭的告票你不能轻易毁坏,那样会被起诉的。你如果不懂法律我可以理解,有空可以多阅读书籍,伦敦有图书馆,而且对外开放的,你完全可以自己研究法律。
玛丽丝毫不在意,平静地解释着:听着,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可能出庭作证说出一大堆对他不利的话。况且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我不想他出事。
“如果你自己也在担心这个问题,那就说明他真的有做过。”玛丽的眼神会回避着:不,不完全是,也不完全对,总之我相信他是无辜的。
“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就不会三更半夜想办法迷晕你,然后静悄悄跑出去,天亮了才回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得了吧,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犯罪了,他的确这样做了。”梅菲斯倒是挺冷血地拆穿了这一点。
玛丽显得很焦虑:我知道,我知道他有问题,可是我真的不希望站在法庭上指证他!我不希望将来我的孩子问我,为什么他的父亲会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而我只能回答他,没错,我就是那个连累你父亲下半辈子都要待在监狱里的那个混蛋!我做不出来!我真的做不出来!
莫妮卡很温柔地抓着她的手:这些是没有问题的,你需要做的只是将那晚的经历给说出来,仅此而已。陈述事实可没有指控性的对象。他会理解你的,他百分百原谅你,亲爱的。
梅菲斯其实手里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不过她也不敢肯定,只能作试探性的询问: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找阿德里的麻烦吗?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很显然在告诉我们,他们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怎么会结怨呢?
玛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每次触碰到教会、神父、教堂、宗教之类的话题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莫妮卡在思考着:难道整件事与教会有关联?第二被告似乎也是与宗教有着某些关系。他们过去多半是虔诚的信徒,如今却鄙视宗教。
“你了解他的过去吗?”梅菲斯问着。
玛丽很好奇地望着她,她只好说了句:我们做公诉案件的不一定是为了入罪,只要求做到尽量公正;当然不排除有一部分的检察官是为了获得某一部分选民的好感而做到逢罪恶必将其消灭的境界。
“我对他的了解基本就是从他患上了性别认知障碍的那段时间开始,在那之前我并不了解。我曾经问过他,但是他并不太愿意回答我这些问题,似乎就不太愿意分享过去的往事。”
梅菲斯轻易下了结论:那行了,他的问题并不在性别认知障碍的基础上,而是在患上心理障碍之前的那段人生经历里。在前往英国期间,他有哪些奇怪的举动?
“好像有,他嘴里一直在嚷着要消除过去的阴影,而且要永久消除的那种。”
“难道说,他的阴影就在过去,而阴影的本体就是阿德里?所以他才需要消灭本体?”
“不可能的!他是不会杀人的!”玛丽再次竭斯底里地强调。
莫妮卡用眼神示意梅菲斯不要乱说话,孕妇容易产生情绪波动等现象,不适宜过度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