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又匆匆忙忙走了,不过在他醒来前走了也好,免得尴尬。这几天事情发生太多,等到现在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西陵越自始至终还没有解释他跟那姑娘约会的事,木言又一挺身坐了起来,噼里啪啦打字准备质问西陵越。字打到一半,基友的消息弹了出来,还附带了一条链接,木言想了想,决定先退出来回复基友。【基友:喜大普奔,我们家越越没塌,他还是单身!!】【基友:链接链接链接###】【基友:爆料的媒体也真够搞笑的,明明是剧里的场景,他们居然也好意思po出来引导舆论,现在剧方微博放出原照狠狠打脸,那叫一个痛快。】【基友:木木,有空不,来微博团建啦。】看到基友发来的消息,木言只觉自己脸颊也火辣辣的,他返回西陵越的窗口,把那些恶声恶气的质问一键删除,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退出,回复基友一个ok。登上微博,相关词条下的评论区早已乌烟瘴气,乱成一团,唯粉狂欢的同时还不忘痛骂爆料的媒体方,有些激进点的还专门去了那些声称脱粉的昔日同好底下激烈发言,彻彻底底将人开除粉籍。唯粉们骂得越狠,木言越是心惊肉跳,尤其是看到那些到处狂舞哥哥独美的信息条,小心肝不住颤抖。曾几何时,他也是高举哥哥独美大旗的唯粉之一,奈何现在身份陡变哥哥家属,再看这些就实在心虚。他不敢想,西陵越未来某一天要真曝光了他的恋情,还是已婚,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氏男人已婚……木言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在床上疯狂打滚。木里木里木里……达咩达咩达咩……会死人的吧,他一定会被唯粉们的唾沫淹死的吧。太可怕了!哦,不对,不止是唯粉,还有各色cp粉,还有黑粉……恍惚间,木言仿佛看到了排山倒海似的词砖从天而降把他埋了起来,他艰难呼救,只能看到无数人影冷笑着,眼红着,搬起一块块词砖,孜孜不倦地往他头上砸去——扣挖一……木言狠狠打了个冷颤。不行,绝不能让西陵越曝光他的存在,什么已婚不已婚的,都是假象。木言翻身坐起,拿起放在床头柜的那份结婚协议,逡巡四周,准备把它藏起来。可是不管是放到衣柜深处还是放到床底的箱柜,亦或者放到书房的保险柜,木言都觉得不够保险。“放银行吧,去银行办个保险柜……”“不行不行,那不是主动拿出去曝光了么,万一有个万一的……”“去楼下埋起来?可万一我记不住地方,被人挖出来了怎么办,而且青天白日的,被人看到也不好,大晚上去,万一别人误会我在埋尸怎么办?”“不行不行,藏哪好呢……要不还是问下西陵越吧。”想到就做,木言又是拍照又是发文字,发出去没一会儿他就后悔了,急急忙忙撤回。万一西陵越这会在忙,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眼瞎签名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封面上结婚协议四个大字。不过也不能怪他吧,谁让西陵越给他看的时候直接是翻了内页推过来的,他又说的那么含糊让人误会,他当然理所应当地把那些甲乙双方条款当做工作福利,正常人哪能想到会有人把结婚协议写得像劳务合同哦。想到这,木言眼睛一下亮起来:“对哦,我也可以把封面伪装一下,剪两个劳务大字盖住结婚不就好了?,我简直是个天才。”【大老板:撤回了什么?】【小黄木:没啥,我自己解决了。】【大老板:说说看,什么事儿?】【小黄木:嘿嘿。】木言但笑不语,乐淘淘地沉浸在山人妙计中。【大老板:言言,我们现在是夫妻,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木言眼睛一下瞪圆。【小黄木:赶紧撤回!】【小黄木:什么夫妻,这种话不准用文字打出来!】【小黄木:赶紧撤回!!】【大老板:??】【小黄木:别叩问号了,先撤回,赶紧赶紧,两分钟要到了!!】【大老板撤回一条消息。】木言狠狠松了口气,安全了。不对,他的也得撤回。【小黄木撤回一条消息。】【大老板:???】【小黄木:没事没事,你忙去吧,已经完美解决了,龇牙emoji.】西陵越直接电话call进来。木言疑惑接听:“咋啦?”“到底怎么了?”“没事啊。”木言一脸懵。“确定?”“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我?”“哪敢啊。”“嗯——”西陵越刻意拉长语调,摆明了不相信。木言想了想,语音聊天应该没关系,就说:“你找个安静稳妥绝对没人的地方。”西陵越静默了一秒,走动起来,两分钟后,木言听到了些许风声,西陵越好像到了一处高地。“我现在在拍摄酒店的天台,周围没人,要说什么放心说吧。”“你声音也小一点!!”西陵越听着古怪,顺着木言鬼鬼祟祟的语气想象到他现在估计趴在被窝用手挡着听筒的模样,嘴角不禁浮起笑来。“好,我小声说。”西陵越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木言耳朵无端热了热。他小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以后千万要维持好你的单身人设。”“什么?”“就是,以后你千万别在公共场合跟我走太近。”西陵越眉头一点一点皱紧,看不见的木言还在自顾自说着:“还有我们聊天也得注意语气跟用词,最好是让人只能看出我们是朋友而非情侣的用词。”“哦,对,你备注也得改一下,什么小黄木,多难听,也有点亲昵,不太好,万一被人看到了呢。”“还有还有,你微博大号也记得把我取关一下,万一被你粉丝翻出来你关注了个写你同人小黄文的小透明,我会被撕了的!”“那是不是我最好也别回来,免得被拍暴露你的存在。”西陵越语气有点凉,但说到兴头上的木言完全没注意到。“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呃……没,我是说……”木言语气渐渐弱了下去。“怎么,想跟我划分界限,还是打算跟我离婚找下一家?”“我不是这个意思……”木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西陵越生气,语气越发微弱。“木言,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