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典短篇小说>都市青春>协议之后 > 20我也说过,你怎么写我,我就怎么对你
    &>喜欢……西陵越说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呢?他居然会喜欢他?离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木言还是没能从西陵越最后那句话里走出来。他怎么也想不通,大学时期恨不得绕着他走的西陵越居然说是喜欢他。他可没忘记他的真面目被揭穿时西陵越何等犀利的言辞羞辱他。嘛,嘛,也怪他自己鬼迷心窍,脑子进水,明明因为西陵越在厕所自渎受了刺激粉转黑,结果码字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时不时跃出他握着性器蹙眉的模样,魅惑又野性,让他灵感爆棚,完全忘了场合,噼里啪啦地猛敲手机键盘。他的输入法皮肤是有音效的,他又忘了静音,等酣畅淋漓地打完一段后才发现,西陵越就在对面不远处拧眉盯着他。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在图书馆,跟着西陵越来的,为了掩饰,他还特意架了一本立在面前。西陵越显然认出了他,对视后朝他走过来,给了他一个跟上的眼神,擦着桌边走过。他被抓包还挺忐忑,戴上帽子拉紧帽绳,畏畏缩缩地跟出去。西陵越在走廊拐角等他,一看到他过来,立马给了他肚子一拳,逼他交出手机。手机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哪能交,再说他页面还停留在码字界面上,要是被西陵越看到——他死活不愿交出去,下一秒就发现西陵越的手从他卫衣下摆钻了进去。他贴近他耳朵,气息温热又湿:“不给是吧,要我把你扒光踹出去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露阴癖的变态吗?”饱览图书的他完全没想到西陵越会用这么无耻混蛋的一招,羞耻心极高的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此社死的场面,淫威之下,他只能憋屈地交出手机,然后成功瞥见西陵越铁青的脸,以及咬紧的牙根。“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听着西陵越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赞赏”,他恨不得地上出现个洞立马埋进去,根本无地自容。“看来你完全没有把那天我的话记在心里。”他心里猛地一咯噔,颤巍巍抬起头:“你想干嘛?”只见西陵越嘴角扯开一个邪恶的弧度,有点冰凉的手指在他光裸的后背点划着,摸到他运动裤边缘——“当然是……拿捏你这种下作猥琐男的把柄。”下一秒,他屁股蛋一凉,裤子被扒了下来,紧接着,拍照声响起,他光屁股光鸡鸡的照片不知道在西陵越手机里留了多少张。……“呵呵,这也能喜欢上,西陵越怕不是脑子有病吧?”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木言挂了好几天的嘴角终究是落了下来,深深叹息。嘛,也是他自己作死,但凡那天没有进厕所……不对,但凡没有见过西陵越——唉,说这些也都晚了,还是不想了,至于这份协议——木言瞟一眼,又瞟一眼,耳边回荡起那句合法有效,憋了憋,还是没憋住,叉腰无声狂笑。不用失业了,哈哈哈,不用找工作了,哈哈哈,他还有希望,他还有未来!!木言狂妄大笑中还不忘踹他的电脑一脚,来了个一脚踢飞。写个屁,垃圾谁爱写谁写,他现在完全不用担心未来的生计,谁还要写,他现在身家百万,呸,千万,谁要写!!去他的,去他的梦想,暴富才是他最终的追求,他现在已经暴富了,他还写个屁。看在西陵越那么卖力给他赚钱的份上,过去种种一笔勾销,一笔勾销!实在太兴奋,木言又扑到协议上抱着又亲又蹭,迷恋地抚摸着,大有这份协议才是他此生最爱的架势。西陵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木言穿着他的衬衫,光着两条腿,抱着那份协议在床上又蹦又跳,沉迷得厉害,他闭着眼,脸上带着迷醉的痴笑,嘴里哼哼着,好像是某首乐曲。两手轻捏着协议两侧,好像协议化身成人,被他牵着手,揽着腰,在凌乱的床上跳起不伦不类的华尔兹——西陵越实在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这笑声太突兀,一下惊醒了沉迷变身千万富翁美梦中的木言。“啊!!”木言大叫了一声,慌不择路地想躲进被窝,奈何被窝被他踩得乱七八糟,一时间钻不进去。他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光脚跳下床,矮身躲到床另一边去,羞耻得脸蛋通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跳舞那会儿。”西陵越憋着笑,扫了眼被木言捣鼓得乱七八糟的床,认命挽袖收拾起来。木言一听他这么早就回来了,整个人羞耻得木了,头低得更低,但凡床底宽点,他都恨不得立马钻进去。丢死人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好几天没给我发消息,担心你,回来看看。”西陵越收拾好了,绕过床单膝蹲到他身前。“看你没事就好。”木言低着头垂着眼不敢看他,感觉到他的注视,脸颊发烫得厉害。“我一个宅男,能出什么事……”木言嘟囔着。“担心则乱吧。”木言脸上热度又升了几度。“还不起来?坐地上屁股不凉?”木言表情一滞,猛地想起自己好像裤子没穿,连忙拉了拉衬衫下摆:“不凉不凉,我等会再起来,你刚回来,先去洗洗吧。”“嗯?”西陵越挑了挑眉,如有实质的目光在他身上扫动:“藏了什么?”木言把下摆扯得更紧:“没什么,我能藏什么,你快去,风尘仆仆的,脏死了。”“呵,你还嫌我脏了?拿我写小黄文的时候不是夸我性感么?”西陵越凑近木言,轻佻地挑起他下巴,挑逗地滑了滑。木言感觉到了痒,这股痒意还蹿到了心里,他艰难地滚了滚喉咙,嗓音变得干哑:“……你说过不介意的。”“是啊,我也说过,你怎么写我,我就怎么对你。”西陵越的嘴唇几乎是贴着木言的皮肤说话,还故意对着他出气,可他偏偏又还保持着一点微弱的距离,这点距离搔得木言又是心痒又是皮痒,整个脊椎骨都快酥软了。他不自觉向后仰去,下摆被抽高,若隐若现地漏出没穿裤子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