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以彤说现在还不确定，让乔沫等她消息。两人约定好后，冯以彤就去追萧旭了，乔沫转身进了前面的会议室。签完合同出来，差不多也快到下班时间。手机上收到冯以彤发过来的信息，告诉她晚上有时间，还把已经定好的餐厅地址发给了乔沫。乔沫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这些当秘书的做事还真是缜密，一般都不让别人操心，自己就先把事都干了。萧旭能有冯以彤这样的秘书，乔沫都觉得羡慕。转头一想，她那个大学学历的助理，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差。就比如现在，助理不知什么时候去买了杯咖啡，回来拿给乔沫问：“总裁，累了吧，要不要喝杯咖啡提神？”乔沫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就差日落西山了，勉强笑了笑：“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助理怕浪费，还真就自己喝了，一滴都没剩。乔沫坐在车里，等着他扔完垃圾再回来开车。她的助理身兼数职，除了不出卖身体，其他什么都干，连司机都是。乔沫想了想，还要什么自行车呀，回去之后，高低得给助理涨点工资。去餐厅的路上，助理听到乔沫说要给涨工资，激动的差点闯红灯，幸亏乔沫及时提醒了他，这才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乔沫捂着撞疼的头，无语道：“不就是涨工资吗，至于这么激动？”助理张了张嘴，情绪比刚才更激动：“沈总，您是不知道，我马上就要结婚，这些对您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等我再攒两年，就够买房子的首付了，有了房子以后，我在c市也算是落叶生根了。”乔沫的心沉了沉，从助理的身上，仿佛是看到了一辈人的缩影。有多少人漂泊一生，到最后只是为了一套房子，只为了一个家字。家明明是一个温暖的港湾，却对许多人来说，更多的是压力，和无法推卸的责任。“我在c市，和你一样，也没有房子呢。”沈家的老人被法拍了，她现在住的是郑泰和的房子，说到底还是没有家。“沈总，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您怎么可能会没有房子呢？”助理明显不信。乔沫也没有强迫他相信，自己的心酸，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毕竟很多时候，谁都无法随时做到感同身受，说出来，只会给对方增加情感上的负担。乔沫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到餐厅门口，乔沫一下车，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她的车旁边。萧旭怎么可能会来？她只约了冯以彤，可能是冯以彤借了萧旭的车吧，他们私下的关系，看上去应该也不错。进了包厢，乔沫才发现自己多想了，萧旭还真是不请自到。助理赶眼色的上前帮她拉开椅子：“沈总，您坐这。”乔沫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萧旭，又看了看助理那张殷勤的脸，已经找不到夸他的形容词了。这孩子，跟差点脑子似的。跟在她身边又不是一两天了，怎么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呢？冯以彤倒是个聪明人，在乔沫开口问之前，主动解释：“我们刚开完会，正好萧总也没有吃饭，我就邀请他一起来了，沈总应该不介意吧？”“不介意不介意，吃饭嘛，人多更热闹。”人都坐在这了，她总不能再把人赶走吧？这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