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韶光殿,蔺宏要将我放床上,我死活不肯松开他,并命他带我去海棠池。
被那畜生又摸又舔,我恨不得将身上一层皮都剥掉换新的才好,哪肯直接躺床上去。
那张床,是我与蔺宏的,我不想让任何人的气息弄脏它。
得了信的仙侍忙去准备,蔺宏则在池边用温和的灵力将我体内残香逼出。
恢复力气之后,我第一时间便脱光衣裳钻进了水里,任那热烫的灵泉将我覆顶淹没。
蔺宏见我如此,双手悄悄攥成拳,不管不顾地下水把我捞起来,然后紧紧拥进怀里,用细碎的吻消去我脸上狼藉的水痕。
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他精致的下颌咬得死紧,额上甚至绷出了青筋。
“对不起,阿雪,对不起……我该想办法与你说一声的!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你……!”
他声音嘶哑,像是很艰难才从喉咙里挤出来,箍着我的那两条手臂更是用尽全力,恨不能将我嵌进怀里。
我骨头发疼,甚至透不过气来,可这种被疼惜的感觉却令我无比安心。
蔺宏,我的蔺宏。
十五岁时初见,十七岁时倾心,相伴至今,每一段过去我都珍惜地收藏在回忆里。
初到白家时,他性格有些阴沉,很孤僻,几乎不同任何人说话。
我感念他舍命相救之恩,不放心他去别处,怕白家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欺他,便将他留在了身边,过了好久才与他慢慢熟悉起来。
他从不因我高人一等的出身谄媚我,也不因我无法修炼的身体看轻我。他总是很安静,默默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听我叙说、抱怨,纵容我的顽劣,安抚我的自卑,补全我的脆弱。
后来父亲安排他入了玄煞军。
玄煞军的修行堪称残酷,有几年他身上几乎日日都带着伤,脱下的衣服都黏着血。可一旦我需要他,他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无论是不是我胡闹,一次又一次。
我曾遗憾自己出生便没了母亲,父亲虽然极疼我,可终究要肩负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无法给予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在有了蔺宏之后,我偶尔会想,大抵有一个母亲,也是这样的。
现在的我已经无法想象倘若失去他会怎么样,我将他亲手刻进了骨髓里,再也分不开了的。
蔺宏洞悉我的一切心思,譬如此刻,我只需闭上眼睛,他便知晓该用怎样的力道吻我。
我爱极了他那股从不轻易示人的狠厉与霸道,只在占有我时,他才会控制不住表现出来,用他灼热的分身牢牢嵌进我的身体,鞭笞挞伐,索取征服。
白启延带给我的恐惧在愈渐剧烈的浪潮里随水沫飞快冲散,蔺宏的气息覆盖上来,将我团团围住,铺天盖地。
我趴在他坚实胸口低低地哭,呜咽声里有难言的委屈,而更多的,是对他无尽的眷恋。
蔺宏托着我后脑,舌尖几乎要抵到咽喉,然后深深吮吸,攫取我所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