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这十多天,纯良和许姨也大病了一场。
好在有雪乔哥在,他帮着三姑和王姨照顾我们,才能挺过来。
如今我醒了,就像是此刻窗帘里透出的晨光,总归是看到了希望。
“栩栩,天还早,大家都没起,你再休息休息……”
我摇摇头,哪里还能睡着。
披着外套走到屋门外,院内已经被打扫干净,帐子没了,大树没了。
寒风一过,料峭作响。
抱了抱胳膊,好似还没从梦中模糊的景象中抽离,看远处的山林还不清晰。
隐约的,看到大院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看身形……
“许姨,你一早出门去哪了呀。”
来人原地站了两秒,随后便大步朝我跑近,“栩栩,我是你王姨呀,你眼睛没事吧!”
我愣了愣,王姨跑近我才看清脸,认错人了。
心下顿时了然。
视力开始倒退了。
笑了笑看她,“王姨,我刚醒来,看花眼了,您怎么一早就过来了。”
“最近总睡不着嘛,万通大哥一走,心里乱的很,过来和你三姑聊聊。”
王姨揽着我的肩膀进门,“你这孩子也是,怎么刚好点就出来了?走走走,快进屋,多冷呀,再感冒了!”
……
成长与我,可能就是一次次的鞭挞,一次次的前行。
我不断的想,人生究竟有没有捷径?
或许是有的,如果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要爬一座山,有的是一步步走,有的是被人搀扶,有的是被人背着,我特好,我是坐缆车那波的,很舒服,很安逸。
一路欢歌笑语,结果到了一半,哎~缆车绳索折了。
我双腿被摔断了,家里人只能背着我走,背不动了,将我托付给了看似强壮的师父。
师父继续背了我一段,也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