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讪讪垂下了头,“管家一共送了两箱,沈大姑娘收了那箱银子,把字画退回来了,还说,说……”

    “说什么?”萧渊淡声问。

    “说…”庆丰闭上眼睛垂下头,“说主子的字画在她那一文不值,别拿破烂打发她。”

    气氛压抑凝滞的可怕,冷的庆丰后背窜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哼。”萧渊倏地扯唇冷笑了下,“收进库房吧。”

    “是。”庆丰双腿都发软了,快速离开了这个冰窖。

    萧渊垂眸看着书案上未曾收尾的画作,良久没有动作。

    烂吗?

    他的画作,可价值千金,那个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

    有机会,他倒是要看看她画技有多么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萧渊指节扣着桌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艳丽小脸看他时露出的厌恶。

    他好像从不曾得罪过她,恶意不知从何而来。

    “主子,郊外传来消息,流民昨日死了一百余人。”

    萧渊收回思绪,起身出了书房,无关紧要之人,什么时候也让他如此费神了。

    既是没有头绪,许就是错觉。

    ——

    次日一早,沈安安收拾妥当,刚准备出门,沈夫人来了。

    “安安,这两日累不累?”

    “还好。”沈安安扶着沈夫人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这个时候寻她,定是有事要说。

    “后日永宁侯府有个赏菊宴,你刚回京,正好趁这个机会正式在各家闺秀面前露露脸,熟悉熟悉。”

    “可施粥才第三日,后日怕是没有时间。”沈安安蹙着眉。

    所谓宴会,不过是各家闺秀吹嘘拉拢权势的场合,有什么好参加的。

    她性子被祖母惯的娇纵,受不得委屈,又因为端梦梦的事情可是没被那些闺秀挤兑,菊花没瞧着,竟打言语机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