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方中途还是退却了，还是松开他的手，他也会牢牢地抓住。
因为他杭昼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郁晨曦这个人，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紧抓的一切。
郁晨曦迟迟等不到杭昼的回复，稍稍偏头，“嗯？到底怎么了？”
闻声，杭昼这才回过神来，缓缓退开身子。
坐回驾驶座之前，他又在郁晨曦的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郁晨曦脸颊红了红，揶揄地看他，“才一天就那么想我了？一早就那么热情。”
杭昼难得坦率，“嗯，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郁晨曦惊讶地微微张嘴，好半晌，才憋出话来，“杭昼，你哪儿学来的台词？”他的杭先生不应该只高冷地“嗯”一声而已么。
见他为了自己一句话就一惊一乍，杭昼不禁红了耳尖，但依然故作淡定地瞥了眼郁晨曦，薄唇轻吐四个字：“无师自通。”
郁晨曦顿时忍不住笑，肩膀都抖了起来。
杭昼：“……”
卫浴间的瓷砖上礼拜就粘贴完毕，这时也该安上马桶那些的管线。
郁晨曦看着运货员接力似地，一个接一个把好几个箱子给抱进来。忽然，最后一个箱子上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他不由闷闷地笑出声来。
杭昼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什么事那么好笑？”
郁晨曦笑够了，才摇了摇头，声音含着余笑回道：“我只是想到小时候的事。”
“嗯？”
“那天，我跟我爸妈去家具行买东西……”
恰好经过了马桶的区域，对大多数家庭而言，若是马桶没有损坏，一般是不会特意去买过新的，毕竟到时候还得拆卸跟接线，着实麻烦，何况马桶不便宜。
正当他们打算绕过去时，没想到看见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坐在马桶上。
那时，店员小姐姐就很好奇地问了句：“小朋友，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小男孩微赧地回答道：“家里马桶太脏了，第一次看到那么干净的马桶，看上去特别好坐，一不小心就……”
最后店员小姐姐也没因此赶人，而是选择蹲下和小男孩继续聊下去。
从小男孩的口中得知，他的家庭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姥姥，姥姥因为行动不便，每次上厕所，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挪到卫生间，可老人家膀胱无力，很常还没坐正，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