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醒嗓子被熏毁三年了。
曾经的顶流唱跳爱豆,如今沦落为他人的伴舞。
舞台中央聚光的再也不是她。
哪怕她每一个动作都近乎完美,每一帧表情都严格管理,市场却不会接受一只不会歌唱的黄鹂。
她却始终如一,不论是C位还是末尾,她都舞得酣畅淋漓,从不因为站在舞台边缘而划水,哪怕生理期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上舞台的机会。
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纯舞届的知名节目舞动乾坤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然而造化弄人,在她去节目组参加选拔的路上,出了车祸。
钟醒看到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撞过来时,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狭小的房间内被挤的满满当当:挂满衣物的衣架、摄像机、一个勉强可以称作化妆台的桌子,以及身下的硬板床。东西虽然不多,但给人逼仄的窒息感,
什么情况?
钟醒揉揉眼睛,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胸前传来沉甸甸的负重感,腰和腿上像是绑了两个秤砣。
钟醒低下头,虽然冬□□服遮肉,但眼前的身体明显比自己原来大了两个号不止。
沉默片刻,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镜头里的女人层叠着双双双下巴,脸上的肉挤挤挨挨,眼睛虽大,但带着美瞳显得死气沉沉,睫毛被刷成了苍蝇腿,眼妆糊的像被人打了一拳,夸张的欧美式修容和艳丽的口红,头发是包租婆同款。糟蹋成这样,依稀还能看出她端正的五官轮廓。
不仅底子差,审美还不行。
钟醒惊的合不拢嘴。
救命!她不长这个亚子啊!
啪嗒,手机掉到了地上。
推门而入的女人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妆容精致,眼角有遮盖不掉的细纹,约摸三十岁左右,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偏瘦,一身小西装更衬的她干练十足。
“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真以为你不想活了呢。”女人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裴春姐……”钟醒下意识道。
“鹿莓莓,你说你,长得又胖又丑又没本事,还给姐整直播掉码的节目,你这破摄像头,别说美颜,连b612它都比不上,真以为自己长美图秀秀里的样子啊?那些说喜欢你心灵美的男人们呢?出了这事,不问你把打赏钱要回去都算好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抓紧时间瘦下来,继续按原来的规划,以“小阮甜甜”的名号出道,要么就走黑红路线再捞一把钱。今儿怎么着这么安静?哑巴了不成?”女人的嘴巴跟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堆。
“啊?”钟醒迷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