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宋宝贝对我最最最好!”

    宋时琛有些无奈地看着顾一舟跳着一溜烟进了洗澡间。

    一起睡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关。就算是顾一舟睡觉真的很老实,但也没办法忽略自己旁边睡了个人。再说了,自己十有八九是感冒了,离这么近传染了可不好。

    宋时琛出了房门又找前台拿了两床被子,把床边收拾打扫了一下之后铺好。单人间小的好处就是暖气很足,这样一来即便是睡在地上也不会着凉。

    然而等宋时琛也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原本留给自己睡的地下,居然被顾一舟霸占了个十成十。

    宋时琛:“……你去床上!”

    顾一舟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洗完的头发没吹,还有些潮,贴在额角上,看上去有些呆,“我不!”

    “听话,上去睡!”宋时琛被他突然的小孩儿表现逗笑了,有些无奈道:“这是我给我自己铺的,可不是留给你的!”

    顾一舟扯着被子干脆把头也蒙了进去,闷闷道:“我就不!”

    宋时琛咳嗽了两声,想了想把灯关了,跨过顾一舟坐在床边,笑着道:“你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嘛?”

    顾一舟:“什么?”

    宋时琛瞥了一眼窗外,月光透过玻璃将四周温柔点亮,维持着看得到但看不清楚的朦胧感中,带着些凉意的美。

    “我们这有这样一种说法,鬼不攻击睡在床上的人。”宋时琛淡声道,又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或许是因为当老师时间久了,他的话总有一种令人信服的能力,他清晰看到缩在被子里原本正准备翻身的顾一舟僵住了。

    “你说,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顾一舟:“……”

    “你知道梅香山为什么叫梅香山吗?”宋时琛装作没看见顾一舟的样子,自顾自继续道,又抿了一小口水,张口就胡诌:

    “很多年前,大概还是清朝的时候,有一个很喜欢梅花的姑娘,她出身望族,但是却喜欢上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秀才,为了嫁给他,就和家里决裂了。没想到那个秀才只不过是图她的家族,发现那个姑娘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把她从这座山上推了下去。”

    “死……死了?”是顾一舟略带发颤的声音。

    宋时琛嗯了一声,“她死后,漫山遍野都开遍了梅花。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但怪就怪在这里了。”

    宋时琛停顿了一下,慢里斯条的吹着杯子里的开水。然后他看见顾一舟终于把脑袋露了出来,扯着他的裤脚,“怪在哪里,你说呀!”

    “怪就怪在,凡是折了这座山上梅花的男子,没睡床上的,夜里全部都消失了。”他压低声音,又装作惊讶的语气,“对了,你今天是不是折了一朵花来着?”

    顾一舟:“……”

    咚——

    是水杯被打掉在地板被子上的闷声。

    顾一舟突然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抱住宋时琛就不撒手,完全打了宋时琛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没给他推倒在床上去。深刻证明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