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向左看齐,报数!”邬漾背着手,面色严肃盯着下方的一群小豆丁。

    “一。”

    “二。”

    “三。”

    “....”

    小豆丁们报完数后,邬漾没有说话,只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站得歪歪扭扭的小豆丁们,约莫过了半分钟后,她开口:“原地放松。”

    “院长,今天要锻炼吗?”二娃眼巴巴望着邬漾,每天起床锻炼太辛苦不仅累得气喘吁吁,事后还满头大汗,身上又湿又黏糊。她想洗澡,可是烧水费柴,而且衣服洗多,容易洗破。二娃的衣服只有紧巴巴的三套,况且今年轮不到她穿新衣服,所以她非常珍惜这三套衣服,搓洗的时候异常小心,唯恐稍微用一用力,衣服就被洗破。

    除了三娃和还不太懂事那几个,其他人眼里闪烁着同样的期待,院长妈妈我也不想锻炼!

    邬漾搓着下巴,为难道:“我也不想逼着你们训练,可是我房间里还有些糖果、饼干、碎布,你们不锻炼,我怎么找借口给你们加分,让你们领奖品?”

    奖品!耳朵捕捉到这个词,前一秒还焉耷耷的小豆丁,下一秒眼睛咻一下亮起来,大声说:“院长妈妈,我和二娃姐不一样,我爱锻炼,我喜欢锻炼,恨不得每天都在锻炼!”

    二娃目瞪口呆,指着一个个瞬间改口的混蛋,生气说:“明明你们也是这样说的!院长妈妈,我没有不喜欢锻炼,我只是迫不及待想要锻炼。没错,迫不及待!”

    邬漾心里好笑,脸上不由浮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群小豆丁真善变。邬漾每天早上要求小豆丁们做的锻炼,其实是前世小学生的广播体操,轻松简单易上手。也不知为啥这群小豆丁为什么要那么抵触?如果不是看在这群小豆丁面黄肌瘦,头大身子小这幅可怜模样份上,邬漾早就将跑步作为每日锻炼项目之一。

    “小的们,等一下会有一群大哥哥大姐姐来我们这,协助我们干活?知道我们干什么活吗?”

    “我知道!”三娃举高手臂,兴奋说,“去后山锄地,开菜园!”

    “拔草!”

    “扫地!”

    “大家都记得非常清楚,非常棒!”邬漾鼓掌,欣慰笑着说,“组长记得带领组员去任务地点,大家一齐干活!现在原地解散,自由活动半个小时。”

    “噢耶!十一、十二,我们一起抓小鬼!”

    “五姐,你去哪儿?”

    场面立刻乱哄哄,热闹沸腾,好比有几十个鸭子在邬漾耳边说话,邬漾摸了摸耳垂,无奈耸耸肩。还能咋地,小孩子就是这样爱闹腾,改变不了,只能努力适应。

    邬漾回房间,拿起针线缝边,从越变越小的开口处,隐隐能看到里面的黄色干草。她之前一直思考着该怎样才能赚到钱,思来想去她决定做衣服。第一步先是做个小人偶,还是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小人偶,如果有人认为邬漾本末倒置,那就大错特错!邬漾是这样打算的:现在所处年代比较特殊,直接交易不太方便。她决定曲线救国,用小人偶展示漂亮衣服,有人看到小人偶身上衣服后心动,从而想到让找人做衣服。如果有人没想到这层,只能说他/她与出自邬漾之手的漂亮衣服无缘。

    如果说有人想着直接拆开小人偶的衣服,然后照着小衣服的模板做,这简直是打错算盘。邬漾设计的小衣服,无论布料的使用,还是针线的缝制方法都有她一套特殊方法,外人很难从拆开的部分、针线孔的位置分辨手制作法。当初,邬漾就是靠着这门手艺,在竞争激烈的夜市里赚出自己的第一桶金。

    突然地眼前投下一道大阴影,邬漾心底已有猜测,她没有抬头,继续手上的活,“大娘,坐下来。”

    “院长,你缝这个干吗。这些布料用在其他地方上,那该多好呀?”

    邬漾剪掉线头,不太满意盯着躺在手中的圆滚滚小人偶,心想:很久没做过,手艺生疏,做工不仅粗糙,而且还做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