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汉安军还有一招:一力降十会。大小鸳鸯阵配合着,掩杀过去就是了。管你什么门、什么阵,直接以无套路怼套路,以孙猴子的无法无天,怼丁春秋的法力无边,在金箍棒面前装神弄鬼?
拍不死你!
简单粗暴还高效。
文呈盯着海江幽幽道:“敌军长途奔袭,定无攻城器械。昨日斗将、今日斗阵,明日指不定该前来斗法了吧?若是斗舞、斗茶道琴艺,倒是有趣。敌军分明就是在拖延时日,以便打造长梯、攻城车。”
话锋一转,文呈讥讽道:“海县丞倒是好心,任由敌寇阴谋得逞,一唱一和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可真是知音。”
海江对文呈的冷嘲热讽毫不为意,嗤笑道:“自古两军对垒,先斗将斗阵数合,乃千百年传吾辈规矩。若是文司马不识此阵,便静观我祁山将领如何破阵罢,免得被敌寇笑话我祁山无人。”
如同排练好的一般,一名祁山将领闪身而出,抱拳道:“禀海君,末将去闯此阵。”
“哦?卞将军可识得此阵?”
那人道:“末将家传兵法秘册有阵法篇。以末将看来,此乃九门金锁大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合,共计九门。从伤惊休三门入,非死即伤。从生死杜三门入,九死一生。从开合二门入,苦战一番,也有些许生机。唯有从景门入、惊门出,方可无恙。”
海江道:“既然此阵凶险无比,卞将军还请多加小心才是。”
“请县丞放心,此阵看似凶险,却因敌寇兵力不足,以区区千人,竟然敢摆下此等万人大阵。奈何,缺乏居中定鼎之悍卒矩阵,好比铜锁无芯,扣不住钥匙,那阵有此缺陷,必然破绽百出。末将冲击此阵定会小心,绝不丢了我祁山县的威风!”
说完,得了海江将令,转身领兵出城而去!
一名高逾九尺的巨灵大汉,一迈步,城墙都在微颤,紧随其身后。
这样的个头,确实罕见,文呈看的好奇,开口问道:“此乃何人?”
一名祁山小校道:“回文司马问,那汉子唤作莽子,原本是山中石匠,偶也猎获一些野物来祁山城里贩售。卞将军爱才,便收他当了家将。”
文呈点点头,盯着那九尺背影,暗赞不已。余光中,瞅见县丞海江嘴角一闪而逝的一抹邪魅笑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唤来属下大队长,暗中吩咐几句,随即袖手旁观那卞姓将军,是如何去破那“九门金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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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安军上上下下诸人,对阵法都没有什么研究。
甘宁倒是兵书不释手,不过时日尚浅,本领一般般。也就是文呈的便宜姐夫梁正,才喜好兵书阵法,也颇有造诣。
文呈毕竟是现代人思维,更倾向于以实力平推、用火力覆盖。对所谓的一字长蛇阵、什么连环阵、什么撒星阵、金锁铜锁,不是太感兴趣。
并不是说阵法无用,而是文呈认为没必要夸大了阵法的作用。
能够鼎定乾坤的,是战争潜力和实力,还有战斗意志。
而不是摆出来一个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的这阵那阵……一群小班的娃娃,任他们摆啥姿势,遇到泰森也得飞,简直是不要飞的太高太难看。
羊群摆阵,不过是老虎的游乐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