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声“呜……嘭!”的警报声响起!
距离颇远,听的不是特别真切,随即,又是两声。
汉安军众军士们,瞬间明白:后方遇敌,前哨营营地遭袭!
麻蛋,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撅虎须?
当我们是凉州的发菜呢?
“兄弟们,有人当咱们是发菜,咱们当彼等是发财,快快,随某家,杀回去,发财!”
王霸一马当先,领着部分先锋队,径自往回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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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青石峡中的白马羌,原本在峡谷里种地、放牧,半耕半牧;闲暇之余,再拉几船纸坊村的黄纸,去犍为郡贩售;顺道倒腾一点陶器、布料回来,做一个二道贩子,小日子过得还不赖。
如今凉州、三辅大乱,这两个小部落顿时断了财源,手头顿时拮据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啃惯了羊蹄子的油嘴,哪还吃得下去糟糠!
那日,成县被羌人攻陷,城中军民官吏逃了个干净,白马羌便派了一批族人,前去成县“捡漏”。
没成想,前脚刚进城,后脚跟汉安军的前哨营,便行军至成县。
吓得这些白马羌人,赶紧分头躲藏起来。
等到前哨营的探马,停止搜救幸存者、离开了县城之后,白马羌人透过城墙上女墙,窥见外边那支汉军,好家伙:只见那支军伍,大车小车运送着随军物资…真他娘的有钱啊!
待到大军远去,羌人爬在地上仔细观察车轴印,入眼尽是重载的压痕。
羌人们对视一眼,暗自断定:这是一只肥羊,非常非常肥的那种!
随即,羌人们撒开脚丫子,就抄小道,跑回部落中去禀报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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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兵马?”
白马羌头人哈尔罕,捋着胡须,扭头对另一个部落头人托班舒涵道:“不知托班头人,是何打算呢?”
托班舒涵满脸沟壑,如今皱眉摇头之时,脸上的沟壑更是幽深,“羊是肥羊,比草滩羊、横山羊还肥美。奈何,你我两小部落,牙口不好,一曼介啃不动球咧!”
托班舒涵满脸的肉疼:看得见,摸不着,吃不上,愁死个人哩…
“看见肥肉不往前蹿,必定是个憨憨!”哈尔罕咕噜一口枣酒,“托班头人,你就说你敢不敢吧!若是你是带把儿的,我等,就打了这个平伙。”
托班舒涵苦笑道:“掉了大牙的老汉,哪敢啃羊拐拐!你与我的族人,加起来才凑出七八百名青壮,啷个吃的下上千汉兵?一汉顶五胡,你我整不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