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终究是哥小瞧了你,”张进拎着大皮包使劲拍巴掌,“你这波嘲讽真的妙啊。”
“嗯?”南川奇怪道,“我是认真的啊。”
“行,牛、逼!”张进冲他竖起大拇指,然后看向沈舒元那边,扬了扬脑袋,“怎么样?比不比啊?”
沈舒元盯着南川,稍微偏了下头,他左边的粉毛立马俯身听他说话,随即大手一挥:“比——发球——”
“发球是什么意思?”南川刚问完,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流着鼻涕,抱着一个透明箱子跑了过来。
张进让手底下的工友去拿球,自己也抓了个跟南川解释:“你看,就这个,能打开。”
他掌心托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透明圆球,可以对半分开,边缘装了个暗扣,里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白纸。
“你想看什么比赛就写在上面,待会儿[抽签],抽到什么比什么,三局两胜,要是抽到你不敢比的可以直接弃权。”张进说。
南川也领到一个球,夹在指尖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抽?会不会有人动手脚?”
“不会,开球的时候我们都会派人上去检查,而且是你去抽。”
“我去吗?”南川问。
“对,因为这次是他们找的我,所以我们抽,”张进回头跟工友们商量了一下写什么,然后问南川,“你运气怎么样?”
南川想说“不是很好”,但是又怕说出来不吉利,斟酌道:“很微妙?”
张进啧了一声,赶紧招呼大家围成一圈,窸窸窣窣地小声嘱咐:“之前一直使的硬手段,从来没赢过,这次南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来点软的。”
“工头,你说明白点儿,怎么个软法?”
张进蔫坏一笑,手掌拢在嘴边说:“咱们这样来写……”
南川观望了一下沈舒元那方,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三下五除二就写完了,已经扣好小球依次放回了箱内。
回头再看张进他们,满脸的慎重,在笔尖上哈了口气,一笔一划地写道——
唱跳儿童歌曲《小白兔乖乖》;
表演绕口令《山上住着三老子》;
穿裙子跳钢管舞;
……
一眼扫下去,他们几乎写出了一个整个文艺汇演节目表!
“等等等等,打住!”南川连忙拉住张进,“你们平时都玩这么‘野’的吗?”
“啧,正常人谁玩这个啊,以前纯打架!水里打,吊天上打,还有跑步跳高扔铅球,反正能搞的都搞了一遍,就是赢不了啊!”张进也把球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