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妙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调侃:“燕王殿下,秦淮河的姑娘美吗?”朱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观音奴也怯生生地往前挪了一步,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和疑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殿下,是敏敏做错什么了吗?”说着,还轻轻拽了拽朱樉的衣袖。
“没……没有,敏敏很好。”
“那殿下为何还要去秦淮河?”观音奴继续弱弱的问道。
乾马皇后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行了,你们各家的男人就各自带回去吧,我明天和雄英还要出宫祭祖呢。”
徐妙云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听到马皇后这话,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精准地揪住了朱棣的耳朵。朱棣毫无防备,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身体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徐妙云死死拽住。
“好啊,朱老四,我才不看着你一点你就敢出去偷吃……”徐妙云一边拽着朱棣往乾清宫外走,一边大声数落着,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委屈。
朱棣疼得龇牙咧嘴,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掰开徐妙云的手,嘴里不停地辩解:“没,妙云,我没有,我只是去喝了点酒……”声音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越传越远。
而在殿内,观音奴转身一言不发地朝着乾清宫门口走去。
朱樉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追了上去。他几步跨到观音奴身前,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脸上满是焦急:“敏敏,你等等我,听我解释啊……”
马皇后看着朱棡,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声音也不自觉拔高:“老三,既然你媳妇管不住你,那就我这个做母亲的来管!”
说罢,她手臂高高扬起,手中的鸡毛毯子裹挟着呼呼风声,带着十足的劲道,重重地落在朱棡的身上。
“哎呦,母后轻点……”朱棡在乾清宫被打的上蹿下跳。
“站好了,不准动!”
......
夜已深,醉仙楼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深处的密室透着昏黄黯淡的光。
老鸨弓着身子来到柳惠身前,缓缓屈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毕恭毕敬道:“圣女,那三个人没查到任何消息,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柳惠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哼,要你们何用!”
老鸨吓得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带着哭腔:“圣女恕罪!老身动用了所有关系,四处打听,可关于这三个人,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柳惠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嫌恶与愤怒:“明天的事情办砸了提头来见!”
老鸨忙不迭磕头,额头撞在石板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是,圣女,明天的事老身定竭尽全力。若是办不好,甘愿以死谢罪!”
柳惠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摆了摆手:“下去吧。”老鸨这才如获大赦,小心翼翼地走出密室。
......
吕府内,同一间密室,同一波人,只是多了兵部侍郎李陨。
“明天皇后娘娘和皇太孙会出宫前往凤阳老家祭祖,情报属实。”吕本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