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久之前风波才刚平定,使得刑罚堂这次难得没有插手其中。
近日光是盯着余淮就够头疼的,旁人没有看见他时时刻刻盯着又怎么会没看见。
“那场大火之中又是谁帮你度过此番劫难,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了。”宁榭望着水幕中的景象冷声道。
种种问题浮出水面现在却无法触碰。
若不是掌门放话。
余淮此刻早就滚出天玄宗,哪还有那么多破事发生。
若不是上次姚奇来得快,他都差点亲自出手把炽/热阳炎收起。
行动被他人时时刻刻检测,余淮既知也不知。
自从那日在图书塔楼无功而返后。
接连几日都没有离开过院子一步,成日就是在这小小的区域活动,丝毫没有往日的积极。
就连隐约也有些看不下去,只好故作懵懂问道:“哥哥,你怎么不出去了,可是近来又发生了不符合心意的事情?”
院子里突然蹦出道人声,这样的日子余淮早已习惯,面不改色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乖乖的待在院子里就好,不用操心。”
因为对方是小姑娘,他已经尽量缓和语气。
若是此刻身边的人换成顾冶,早就用冷眼回应都不愿搭理。
光是听这番话,殷悦就明白她说的话注定是派不上用场,反而会引来嫌疑,索性就扬起笑容,“那么我说就是了。”
于是又抱着娃娃离开,院子里就留下余淮一人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指不时敲击着桌面,没有任何规律,就如同他如今乱成一片的脑子似的。
这几日他想了许久。
光凭现在的自己能在大比中留下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能。
他和这些按照传统规则进入天玄宗的弟子不一样,光是起/点就不同。
他们几乎人人都是金丹,尤其是这段时间刻苦修炼之后,立即就变成了筑基期弟子寥寥无几的场面,更别说练气期。
境界的差距不是靠着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追上的,哪怕有着举世罕见的功法也不行。
谁也不能说天武蚀日卷不好,但也没法保证光凭借这点时间余淮就能在炼体上突飞猛进。
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而余淮来得太晚,难以赶上。
就连他自己也明白,没有趁手的武器,炼体时间太慢,境界的差距使得身上的担子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