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塔威胁花槐的话语进入他耳中,使得他那双眸子冷凝下来,寒霜遍布。

    骨节分明的手指击打陈塔拿着格斗刀的手腕部,格斗刀瞬间掉落,陈塔吃痛的收回手。

    殳文曜顺势擒住他的手腕,以膝部狠狠打击陈塔的腹部,迅猛的动作,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失去了武器,且猝不及防被压制的陈塔,几乎只有挨打的份。

    被逼退到角落里,殳文曜也没有停手。

    他握拳不停的殴打陈塔面部,直到将他打的面部肿胀,看不清原本模样。

    路思茵对此目瞪口呆,“你不是受伤了吗?”

    殳文曜收手回身,“我是受伤了,不是瘫痪了。”

    他的身上还是很疼,可一想到陈塔竟然拿他威胁花槐,还让花槐跪下,他就忍不住气血上涌。

    花槐红着眼眶,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殳文曜没事,太好了。

    “吧嗒——”

    清泪从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滴落进干旱的泥土,极快速被泥土吞噬,消失无踪。

    乔奇胜看的发怔,在他的认知里,花槐表现出来的思想很成熟,险些让他忘记了,花槐还是个孩子。

    殳文曜见到她的表情,手足无措的上前,眼中尽是慌乱。

    “你别哭啊,我没事。”

    “我告诉你,我不会哄小孩的。”

    话是这样说的,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去抹掉她的眼泪。

    花槐抽了抽鼻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像拧开了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又滚滚而出。

    嘴里说着,“不用你哄,过会儿…嗝、过会儿就好了。”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殳文曜蹲下身把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命硬,不会有事的。”

    从来没有人这么担心过殳文曜,陌生的情绪自他胸腔往外扩散,令他不自觉将花槐摆放到更重要的位置。

    安抚好花槐后,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晚上待在外面会有危险,一行人在天黑之前回到窑炉房,紧闭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