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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鹿知来得及使用暴力,钟遇就拿着一串露营灯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兴奋地喊道:“师父,我来给你帮忙!”
他喊得超大声,原本还不知道他多了个师父的人瞬间往这边看了过来。
鹿知往钟遇的方向看了过去,忽然间就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苟致。
苟致看着钟遇的背影,又看了正被钟遇叫着“师父”的鹿知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今天下午钟遇的那些幺蛾子都是从哪里整来的。
对上这么一双似乎已经“看穿一切”的眼睛后,鹿知慢悠悠地移开了视线。
师父领进门,缺德在自身,徒弟勇敢飞,出事自己背。
也不是心虚,主要吧,钟遇干的好事,关她鹿知什么事?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作为师父,也不能扼杀徒弟的独立性。
钟遇欢脱地跑到鹿知面前来,兴冲冲地对鹿知说:“师父,我来帮你!”
说完,没等鹿知反应,他就已经勤快地上手。
只是还没开工,他就眼尖地看到鹿知帐篷上的画。
疯了一个下午,他俨然已经忘记了鹿知下午的大作。
他伸手指着帐篷上的画,问得一脸严肃:“师父,你的帐篷怎么黑了一块?不行,这绝对不行,要不我们俩换吧!”
他话音刚落,姜迟便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那你可真行。”
帐篷黑了一块的鹿知目光危险地看向钟遇,微笑着问:“你怎么看起来灰头土脸的?”
说起这个,钟遇可就不困了,他高兴地告诉了鹿知今天自己的成果。
苟致喝水,钟遇就给他讲笑话。
苟致听歌,钟遇就去拿导演的大喇叭喊话。
苟致去洗手间,钟遇就跟着他一路吹口哨。
总之没有了鹿知的指教,钟遇自己摸索出了一系列气苟致不偿命的方案出来,成功将苟致气到了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的程度。
鹿知静静地听完钟遇的描述,只觉得他今天的遭遇一点也不冤。
羊毛都不能指着一只羊薅,而钟遇却盯着一个人气。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变态,为了自身的心理健康,苟致怎么可能不揍他?
鉴于钟遇已经被狗致揍了那么多次,鹿知觉得就算自己再给他一顿毒打,大概也并不能使他记住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