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卓渊红了脸。
云树向小凳子抬抬手,“那坐啊。”
卓渊硬着头皮,僵硬的坐下。
“伸手。”云树道。
“伸手做什么?”卓渊警觉道。
云树蹲下身子,在矮桌上敲敲指头。
卓渊会意,这才别扭的把腕子递过去。
云树娴熟的搭脉,“这些日子,睡的不好吗?”卓渊很配合,她也恢复了正经语气。
卓渊看她的目光有些惊奇。
云树看他面色,指指自己眼下,示意他浓浓的黑眼圈。
卓渊抿抿唇,垂眸“嗯”了一声。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云树指指自己的头,“头还疼吗?晕吗?”
“有时候,有一点晕。有时候焦虑起来,也会有点痛。”卓渊垂眸道。
“焦虑什么?”云树轻声探问,又像淡淡安抚。
“焦虑……”卓渊垂眸,“不知道,就是焦虑。”
“他会做噩梦。”申思尧怪声怪气的补充。“一点声响就能吓到他。”
卓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胆子变小了。这很丢人。他不说,却被同住的申思尧察觉出来了,如今又抖给云树听,窘的脸都红了。
云树拍拍卓渊的手臂,温声道“是云天他们学艺不精,是身子没好全的缘故。”
卓渊看云树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大拇指出处的刀痕仍是很明显,再看蹲在他跟前,眸光柔软的云树,心中也是一软,“你身子怎么样了?”
云树冲他眨了下眼睛,唇角微微翘起,“好多了呀。”
申思尧“哼”了一声,“能气死人!还不好?”
云树回身如风,一指戳到申思尧胸前,语带威胁道“一箭之仇,我可是记得的,思尧哥哥!”
申思尧被戳的心尖急急一痛,仍撑出一副谁怕谁的模样,“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云树嗤笑一声,“刚才是谁说,再也不要见我的?”
申思尧忽然口舌有些不利落,“那,那不,那不是你要报仇吗?我躲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