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远看着肖梅道,“烟里没有文章,是人心里有文章,郑好前两天去江城,闯出点祸,其实只要他把心放平了,向我说实话,这祸就没什么了不起。

    天塌下来,有高个为他撑着,有我在,他就不用担心。

    可我感觉他没说实话,我让他回县后来上班,他才不敢来。

    我若是直接和他谈,恐怕他心里又要犯嘀咕。

    所以你替我去见他,你们之间有那份情义,你好好劝他,他对你应该不会有保留。

    你告诉他,那天我话说重了,但我也是为他好,事情没办成,没人会怪他,他的职务也丢不掉。

    但关键他要说实话,把该交的东西交出来,留在身边,首先对他没好处。”

    啪嗒,牛大远拿起桌上的烟又重重放下。

    肖梅一激灵,“就是和这一模一样的烟?”

    牛大远又拿起烟,打开,取出一支,对向肖梅,“牌子一样,粗细一样,唯一不同是这。”

    牛大远指向过滤嘴上的金丝。

    肖梅道,“有什么不同?”

    “这是金色的,郑好手里是蓝色的。”牛大远道。

    肖梅对着金丝看了一会儿,“不会只有郑好手里的烟是蓝色的吧?

    万一市场上也有蓝色的,郑好随便买一盒,骗我怎么办?”

    牛大远一笑,“市场上没有蓝色的,只有郑好手里是蓝色的,他也不会做烟,他骗不了你。”

    只有一盒蓝色的。肖梅的心骤然提起,再看眼牛大远那莫测的目光,肖梅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走到今天不容易,只想要富贵,就是私下做了些违规的事,也是为了保富贵。

    她也自知自己职务只能到此,没有再上升的可能,所以真正铤而走险的事,她不想参与。

    想定,肖梅艰涩咳嗽声,“牛县长,我不知道前两天郑好去市里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也不想知道。

    我和郑好是有点那种关系,但向来都是我听他的,我做不了他的主。

    和您比起来,我的话在他面前根本不管用。

    他还是更听您的。

    所以烟的事还是您和他谈吧,我相信只要您把话说到位,他肯定会把烟拿出来。

    他今后能不能有发展,还全靠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