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婷姐的弟弟买的,刚送到。”陈冬冬三两下拍掉陆和摸上去的手,“别把我蝴蝶结摸开了,学半天才会系呢。”
“婷姐还有弟弟?”陆和问。
“嗯,岁数可小了。”陈冬冬嗯了声,“好像还不到十岁,明天过生日,我准备给他个惊喜——诶,你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
陆和啧啧两声:“你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小孩儿都贿赂,不要脸。”说罢反手把盒子收了,挥挥手辇他走。
“管那么多!哎你别把我蝴蝶结摸开了。”陈冬冬又叮嘱一句,“我晚上回来要检查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摸。”陆和翻白眼,给人轰走之后拽着白垚进屋享受二人世界。
二人写完了作业,又一人叼一根新买的冰棍,刚买回来的冰棍儿在冰箱里冰的时间不够长,有些软软的。
陆和撕开包装纸,抢先咬一口白垚的,一大口,囫囵个儿塞在嘴里鼓鼓的,说:“提前帮你把最后一口吃掉!”
“……不嫌凉吗。”白垚捏着陆和仓鼠一样的腮帮子,手感很好,摸半天没撒手。
“不娘不娘——”陆和三两口吞下去,才开始吃自己的。
昏暗的三层阁楼,幕布上放着一部黑白电影,女主人公在哭,男主人公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好一副恩断义绝的虐心场面。
可是椅子上躺着的两个人谁都没心情为电影里二人的爱情流泪,白垚的手严丝合缝地贴在陆和侧腰上,陆和被他的动作也逼得快哭了。
直到要吃晚饭的时候,白淼打电话过来,兴冲冲地叫白垚回家,说研究出来一个新菜谱,让他回来试吃。
白垚才僵着脸叹口气,合上手机从陆和身上滚起来:“我回去试毒了。”
陆和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仰着脸看他,黑白电影还在吱呀呀地放,投影仪反射到脸上的灯光迷离而黏稠,不知是人在看电影还是电影在看人。
他黑色的瞳仁里除了这一点亮光,还有被这亮光衬得更亮的一个绝色少年。陆和手上一使劲儿,把人又搂回来,恶狠狠地连亲两口,一下又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我送你出去。”陆和窜起来,拽着白垚的手。临走前还不忘把林姨的好习惯发扬光大,给白垚装一块甜腻腻的奶油蛋糕,让他带走晚上当宵夜吃。
“回去吧,我明儿去你家找你。”陆和扬眉,抬手抹了一下白垚的下唇。
二人面对面站在陆和家门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辆车远远的停在一旁。白垚拨开他的手,握住了,正要上前一步。
就听见糖包迅速地汪了一声。
陆和睁眼,奇怪地看它一眼:“邪门了这狗,今儿怎么回事,往常不都死拽着你裤脚不让你走么。”
白垚也跟着看一眼,笑到:“他是一条成熟的狗,已经学会了要怎样自己安慰自己。”
“别叫了老弟!明天就能再见面了。”陆和摇摇头,不理会糖包煞风景的叫唤,勾着白垚的脖颈重新靠上去,认认真真接了个吻。
白垚抬手蹭蹭陆和的脸,压着陆和的后脑勺将人搂得更靠近些。
就在二人要分开时,不远处有辆停着的车,忽然一下亮起远光灯,陆和眼睛被刺激的一眯。下一秒,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