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抓了个空。
白垚面色阴晴不定，扔下一句：“那我走了。”就转身而去，语气里还带着小情绪。
陆和一头雾水，只好自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他握着手中的笔记本，目送白垚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背影，才转身回家。
期中考试的分班仍然是随机，年级第一也有可能分去楼下，一个周末过去，勤劳的老师们已经把考场号都贴好了。
原本是同桌并在一起的两张桌子被拉开了，桌子全部被转了一百八十度，桌洞面向讲台，防止有人在桌洞里藏东西作弊。
陈冬冬的求佛拜神到底还是起点作用，分班的时候他和白垚真分到了同一个考场，只不过一个在第一排，一个在最后一排。
还是没什么用。
陈冬冬在老师眼皮子底下默默的回头看看最后一排的白垚，整个人脑袋顶上缓缓浮起一股深深的怨念，那怨念值直接辐射半个班，就连老师都多看他两眼。
“你老往后看什么？”监考老师奇怪地问道。
“……”陈冬冬哀怨的看了一眼就在自己正前方的监考椅，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我看时间。”
监考老师抬头看一眼挂在后黑板上面的表，又看了看陈冬冬手腕子上的手表：“你不是带表了吗，嫌自己的表盘子不够大还是咋的，别老往后看。”
陈冬冬有气无力的垂下头，等他满含泪水等着白垚经过身边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偷偷的摸一摸白垚的手，以求下一科好运。
结果手爪子刚伸到一半，就被人识破了意图。
一只颤颤巍巍的爪子被白垚冷冰冰的眼神冻在半空中，陈冬冬给自己打气打了两秒，认怂的放下了。
陆和的考场在十一班，十一十二班和文科班在一层，考完试收完卷子，陆和就等着陈冬冬他们从楼上下来，顺道一起去食堂吃饭。白垚提前交卷早跑的没影了，就剩陈冬冬一个人蔫头下来与陆和汇合。
“你怎么这个状态，佛祖又背叛你了？”
陈冬冬抬头：“一定是我还不够虔诚，期末考试之前我得趁着寒假找个寺庙修佛两周。”
陆和冲他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姿势：“小师父，还请加油。”然后就口不对心地故作十分自然的问了一句，“白垚呢？”
“提前交卷了，回家吃饭了吧。”陈冬冬随意道，“没跟你说吗。”
“他为什么要跟我说！”陆和立刻惊恐的竖起雷达，颇有一种想掩饰什么的感觉：“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还问你，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我没问你啊。”陈冬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且白神不是一直都提前交卷吗。”
“……”陆和沉默半晌，干巴巴地“哦”一声，顿了顿，将手中的数学笔记本塞进书包，转头就往教室外走。
“哎哎等等我，哪吃啊？青河畔？”陈冬冬挠挠头，不知道陆和为什么忽然加快速度。
“食堂。”
“咋去食堂……”陈冬冬话说一半，细想一下又觉得合理，“也行，吃完饭正好看看下午的化学，背两个万能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