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这天,孟涵辉收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楚陌的相机搞定了。
“瞧瞧,是不是一模一样?”
孟涵辉从谢飞手里接过两台相机,仔细比对一番,不仅款式相同,连机身上的使用痕迹都几乎一样。
轻轻点头:“多少钱,我转给你。”
“害,钱的事待会再说,”谢飞撑上柜台,朝他意味深长眨眼,“说说呗,这谁的相机?”
孟涵辉迟疑一瞬,淡眸轻瞥:“不是早说过么,同事的。”
谢飞揶揄地:“不是一般同事吧?修不好,就搞台新的换包,还不想被人发现,完全不是你风格啊。”
两人中学同窗,对彼此自是了解,以孟涵辉向来“独善其身”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助人为乐”的事。
“是我大学的学长,以前很照顾我,还他个人情,”孟涵辉敷衍回答,收起相机,“这次谢了。”
“光谢就完了?为了搞到这台机子我费老大劲了。呐,别的不说,今天周末,我们去喝两杯,”谢飞露出色相,“最近看上了个妞儿,等你孟老师撑撑台面,我一举拿下。”
正如谢飞所说,孟涵辉是个大学老师,并且拥有“人类高质量男性”的各种标签,比如,英俊,成熟,高学历,铁饭碗,最重要的是,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配了颗不解风情的脑子,的确是撩机的最佳人选。
孟涵辉看他一阵:“从生物学角度来讲,雄性能否求偶成功,取决于雌性的繁殖需求,而不是另一个雄性的助攻。”
“繁殖?当我是你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我的小白鼠在求偶时,都单独行动,编号287,缺乏勇气,选择了憋死,”孟涵辉抬眉,“知道什么叫物竞天择么?”
谢飞苦笑出来:“SO,那你为什么还没憋死?”
孟涵辉抬抬眼镜:“这叫适者生存。”
“靠,要每个人像你一样母胎SOLO才能生存,那人类早灭亡了,”谢飞白目,“一句话,到底去不去啊?”
“今天不行,我还要去机场接人。”
“真的假的,这么巧,接谁?”
“一个远房亲戚。”
“少来,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么,你哪儿来什么远房——”
“我妈的儿子。”
谢飞懵逼:“呃?你妈的儿子……你不就是?”
“另一个,”孟涵辉觉得不够严谨,又补一句,“以前和我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