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兰指着他,气道,“你这是看我萧家势弱,就翻脸不认人了?”
“何止是势弱,萧家如今是自身难保了。”
妘青宇一改往常的态度,萧书兰是恍然大悟,“你与我成亲是因为萧家?”
“你以为呢?”妘青宇是彻底不装了,“若不是因为你背后有萧家撑着,谁会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你……”萧书兰胸口发堵,气得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妘青宇冷笑,“我劝你老老实实地抄写《女诫》,少来招惹我。”
“你别忘了,你住的、用的都是我的。”
妘青宇满不在乎,“那我就休了你搬出去,你看这样可以吗?”
萧书兰哑口无言,自己当初不顾父亲反对嫁的人竟然是这副嘴脸。
“你少一副吃亏上当的表情,说到底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萧书兰随手抄起一只瓷瓶就砸了过去。
妘青宇身子一歪躲开了,“怎么,被我说中啦?”
萧书兰双眼含泪,“萧家势力再弱,我父亲也是当朝丞相,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
“哈哈哈……”妘青宇仰天大笑。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现在恐怕顾不上你了。”
萧良承把主子的幽冥罗花给了妘璃,主子怎么可能放过他?
以为逃离京城前往郢州就没事儿啦?笑话!
萧书兰听出了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妘青宇没有接这话,而是讽刺道,“秋晚卿的胭脂铺子和酒楼就要开张了,就在你的铺子旁边,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这两间铺子吧。”
说完,他扭头就走,萧书兰瘫坐在椅子上,是痛哭不止。
司琴候在门外,眼神平静,那双脚仿佛钉在地上,一步不动。
妘青宇发泄一通,憋闷的心情舒畅许多。
他来到书房,柳安正在里面等着。
“尚书的人选定了?”
“嗯,是穆泽韬。”妘青宇坐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