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心间一涩,素来处惊不变泰然自若的人,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无措之中。
“那……”他顿了顿,声音里全是不自信:“那你想要怎么办?”
这时,姜时愿抬起了头,双眼含着泪光,声音里全是委屈。
“我的嘴破了。”
她都推他了,结果他反把自己摁得更紧。
这让她明天怎么出门见人?
裴彻一怔,看着她殷红的嘴唇,又惊又喜:“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姜时愿眸光微转,错开他的视线,压下去的心跳,又有鼓噪的迹象。
她承认,她是被吓到了。
但她好像也不怎么抗拒,感觉还……还可以。
如果嘴角没破的话,会更好。
“太傅以后还是少沾酒杯,一喝酒,人都不高冷了,还有点丢人。”姜时愿岔开了话题。
姜时愿嘴里这样说,但心里却浮起一丝隐秘的快感。
因为裴彻也会喝醉,也会出糗。
这是她第一次见裴彻失了仪态,他变得没有那么遥远,甚至还跟自己有了共同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小小的发现,给姜时愿带来了莫名的欣喜。
真奇怪,她竟然会因为裴彻的不完美而悸动。
大约是他的缺憾太稀有,现在又只被她一人窥见。
这份独有让她生了一些遐想。
裴彻听到她的调侃,如巨石落地,心里一松,唇角不自觉上扬。
“明日我要出城去豫州。你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去豫州做什么?”
“豫州粮仓出了些问题,圣上不放心,让我去走一趟,大概要去五天。”裴彻详细道,像是在报备什么。
“有想要的东西吗?”裴彻又问,无比迫切地想要补偿她。
姜时愿一时没想到要什么,但裴彻的话,提醒了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