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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意义上的合作

    毒品是除了石油与军火之外的第三大贸易产品。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番话,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全球就掀起了反毒品的浪潮,势要铲除一切以毒品为交易的贸易方式。扫毒、反毒、毁毒就成了全球意识形态。

    在舒尔被起诉的期间,全球最大的关注点就在该案件上。不少的杂志封面以及报刊都对起诉舒尔的现象充满了期待,他们真的希望可以消灭一个毒贩。但是开庭审理至今,所有人都很清楚,目前对形势对谁更有利。不少媒体都在攻击警方派遣的卧底太过于无能、不负责任、做事没有概念、冲动以及任意妄为。

    在酒馆里,日本人开设的酒馆,黑泽明与阿瑟坐在了一块,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喝闷酒。

    “没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阿瑟哀声叹息,像是丢失了灵魂那样变成了一副空壳,将已经空了的酒瓶拼命往杯子里倒。

    黑泽明笑得傻里傻气的,捏着额头上的伤痕,他刚刚跟辛波斯卡弗吵了一次,她拿东西砸破了他的额头,鲜血还在往外涌,但已经好了很多。

    “已经没有了,不用再倒。你不用躲起来吗?难道已经有了新的安全屋?该不会在东区吧?不,东区的治安很一般,生活很压抑,你待久了就需要很专业的心理医生才行。”

    阿瑟拿起了新的酒瓶,但是怎么也打不开,自怨自艾:还需要回安全屋?那些杀手已经无孔不入,我住哪里都一样,他们要冲着我来,就随便吧!反正我也失败了!做事怎么就一塌糊涂……我老板还说我精明能干呢!

    黑泽明有些听不懂了,重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哪个老板?黑手党还是你的上司。

    “我的上司已经不信任我,你说还能是谁?”阿瑟的脸埋在桌子的上面,看上去醉得不行了。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勇气。有那么好的待遇,是我也不考虑跑回来当警察了。一个月几万块玩什么命啊!”黑泽明尝试用手处理额头上的血迹,蘸了点酒精抹在上面,刺激性可强了,他痛得龇牙咧嘴。

    阿瑟非常自责:是我不好,做事情一点也不认真细致,工作日志有那么多矛盾的地方我都没有看到,原本对他最不利的证据现在看来反倒是帮了他一把。

    黑泽明也主动承担了一点责任:我也有责任,证物在我手里,我没有认真检查过,没有发现问题反倒给了辩方律师钻空洞的机会。难怪她看起来那么轻松,原来早就有对策。我的妻子实在是太聪明,她注定是做律师的材料,待在律政司做事的确委屈了她。

    阿瑟一听到这个就很生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揪着黑泽明的衣领,很生气地质问:你说什么?那个狡猾又不讲道理的律师是你的妻子?你们是夫妻,怎么可能成为对手的?你们应该申报利益关系……

    黑泽明知道阿瑟已经喝醉了,面对着他的无能狂怒无动于衷,等他发泄完了就倒在地上,喉咙里尽是哭喊声。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日本的侍应,给了一点小费,委托他照顾喝醉酒的阿瑟,他就直接离开酒馆。

    他离开酒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纵火行凶的现象时常在夜里发生,他早已见怪不怪,一群堕落的青少年夜里睡不着,跑到街上捣乱是很常见的事情。他走着走着,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了辛波斯卡弗的影子,他认出她香奈儿的挎包,一看到她,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没准是碰巧在一条街上遇到,他想假装没看到,从她侧边闪过,她很冷淡地拉着他的手:等下,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他假装无辜地嚷着:不用,这个伤口还挺好玩的,发热、刺痛,还有些刺激的感觉。

    她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的伤口:糟了,你的伤口发炎了。你是白痴吧?伤口不能碰酒精,会更糟糕的!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我的确没有常识,岂不是要感谢打伤我的那个人。”他找借口抱怨。

    她虽然很好胜,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心软了,从挎包里拿出东西给他敷药,嘟囔着:很抱歉……我当时是一时激动才会拿东西砸你。谁让你说那么过分的话,我气不过,随手拿了个东西砸在你额头上。

    “你会随身携带烟灰缸在身上?”他对此表示十分好奇。

    “有人喜欢吸烟,我就随身携带烟灰缸,他要是不吸烟,我带它干嘛。”

    “珍妮特喜欢吸烟?我还真看不出来。”

    她又很生气,敷伤口的时候故意加大了力度,他痛得不行,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滴在她手腕上,她假惺惺地可怜他:哎呀,你怎么了?真的很痛啊?不好意思,你不说呢,我不知道你痛。你痛呢,你要开心见诚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痛呢?没理由你不说痛我就认为你痛,你说了痛我还说你不痛,这样我很难处理的。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痛还是不痛呢?你该不会真的痛吧?痛的表情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