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消失的上帝
奥斯瓦尔德在拘留所觐见了达斯·维德,他脸上的伤痕使奥斯瓦尔德很惊讶也很气愤,他立刻很冲动地嚷着:你告诉我,是谁打伤了你,我帮你投诉他们!
达斯·维德苦笑着说:打着打着,自然就习惯了。
奥斯瓦尔德无可奈何地低着头:你老实告诉我,被困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很辛苦?或许我可以帮你申请到外面居住,最起码不用待在这种地方受罪!
达斯·维德貌似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建议,保释外出是吧?
奥斯瓦尔德愣了愣,恍然大悟地说:对啊,就是保释外出!很抱歉,我对法律一无所知,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你的案子还没宣判,你仍然只是嫌疑人,其实不应该被困在这种地方。
达斯·维德捂着额头,闭着眼睛很痛苦地说着:你这番话呢,我的律师早已经提议过,不过很可惜,法庭一言不发就否决了我的保释外出申请。你知道他们用什么理由吗?他们说我有精神病,有潜藏的危险性,放我出去可能会随时害死更多的人。说来真是可笑,口口声声陈述,我的罪一天没有裁决,我都是无罪的,可是他们现在分明当我是冷血的杀人狂!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奥斯瓦尔德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安慰他:放心吧,不会有问题,你的律师很有本事,一定会帮你解决目前的困扰,我对你也很有信心,相信你本质不坏,你只是在情绪上受到了很大的困扰所以才会这样。
达斯·维德听到他的一番话,顿时觉得开心了很多,转眼之间,又好奇地问着:我差点不记得,我们认识了多久。
奥斯瓦尔德嘟着嘴巴:我也不太记得,我想,肯定很久了,我看着你精神失常,但同时也看着你逐渐康复,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可不容易。
达斯·维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算来算去,你应该算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再次精神失常,真的再次砍人的时候,我砍谁我都不会砍你。
奥斯瓦尔德拍着胸口,假装被吓一跳那样:不会吧?精神失常很容易失去理性,你真的确定不会砍向我?
达斯·维德很肯定地说:“我无论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我可以发誓!以上帝的名义!”
奥斯瓦尔德顿时感到一丝丝的安慰,他帮助这个社会的无助人士帮助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对他的感激,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记得你曾经的付出,不再是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独角戏。
现在是下午的三点钟,他仍然要去其他的落后地区帮助更多有需要的贫困人士。
布鲁士是布达拉美宫最大的贫民窟,主要是黑人与其他移民过来国家的种族人士,他们在工作上与教育上受到的福利比起本国人士要少很多,同一个职位,但是不是一个收入;同一个学位,但不是同一种待遇。政府特意将富有的群体与贫困的群体单独分开,于是就有了贫富悬殊的地区。
布鲁士是整个国家,甚至整个社会福利署的关注重点,社会工作者的人数占了百分之九十,但是随着经济的不景气,社会工作者的人数每一年都以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在锐减,有时候一个社会工作者可能要跟进十几个贫困人士的个案,随时要关注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以及帮助他们。
奥斯瓦尔德就是其中一个负责多宗贫困人士的社会工作者,他要负责的分区显然比其他人要大很多,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只是希望以一个人的力量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他不知道对与错,更加没有计较过成败与得失,他知道,他要完成尚未完成的事情。
他今天要探望的是一位年老的老太婆,她的家人全部移民去更加发达的国家,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捡破烂维持生活。
在他准备进入贫民地区之前,希拉里突然出现,他看了她,没有说话,继续拿着背包往前走,她跟在他后面,嘴巴不停地说着:“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对她的出现毫无兴趣:找我?我可没有时间应酬你,在我身上的经历很平凡,可不会参考价值,更加没有写作的意义,你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她不停地解释着: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写作的事情,而是我想跟你一起。他好奇地问着:跟我一起?我在工作,我不是在玩。他还在往前走,由于阳光太猛烈,他戴了一顶古老的帽子,目光在异常焦虑地寻找着他要帮助的人。
她很温柔地解释着:是的,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帮助有需要的人士,你说得对,底层人士是很需要社会的关注与帮助。
他穿过一条堆满垃圾的小巷子,又臭又烂的臭水渠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这一次她真真正正看到了露宿者流露街头的现象,他们无家可归,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了疮疤,长满了虱子,伤口出现了溃烂的现象,流出了白脓。
想不到布达拉美宫是全世界公认的发达国家,媒体一向宣传这个国家是没有贫困人口,父母从小就给她很好的保护,她根本接触不了社会的底层,更加看不到这个社会丑陋的另外一面,到了今天她终于看到了社会的伤疤以及不堪入目的一面。顿时,她变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