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整个人在月光之下显得恍若天人。
“送我的?”
苏意诧异了一下,然后眼看着顾悯之也拿出了一个细长条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上好的玉髓质地的吊坠。那东西虽然是凡品,但是到底也是精品,对于他们来说有着不一样的安神的作用。
“戴上!”顾悯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靠近一些,然后伸手将吊坠环在了她的脖子之上:“喜欢吗?”
“喜欢!”苏意点点头,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你,你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站着吗?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了这样的东西的啊?”
这男人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到底是从哪儿找到这个东西的?通州这个地方,能够找到那块羊脂玉已经废了她的不少心思了,他?
“这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啊!”顾悯之摸摸鼻子:“我们快些赶路吧!”
“嘶,我说顾大人,你是不是站在那儿故意演戏给我看呢?”反应了一下,苏意忽然就反应了过来,她以为人家一动都没动,但是实际上这家伙就是动了心思自她离开之后就去想办法了:“说吧,这东西哎不是从市面上找到的吧?”
“你怎么知道?”
顾悯之看着他,显然有一种心思被人看穿了的窘迫。
“通州要是一天能找得出两件这种成色的东西,那这就不是通州城就得改名叫京城了!”苏意嗤笑一声,手握住那玉髓,遍体升温:“去官府了?”
“不是,是有一个旧友在这边,我跑了一趟找到这么个东西。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居然还跟你想到了一处去了。”见事情已经被看穿,索性他就好好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家就在两条街距离的地方,很近,我第一个也就只能想到他了。”
“没想到,你居然在凡世还能够交的到朋友!我以为你那脾气……”
“我的脾气如何?”
顾悯之被她这副模样弄得笑了出来,他竟然不知道在苏意的眼睛里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就,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你跟哪个人走的那么近!这么突然冒出来一两个朋友,让我有些恍惚!”
“我也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和外人全无联系的!”顾悯之叹了口气,虽然地上地下他看起来都像是孤身一人,但是这么多年与他走的相近的也并不在少数:“你就放心吧,这东西来路很正,虽然不是我精心挑选,但好歹也是用了心去准备的!”
“这还差不多!”苏意喃喃着,然后牵着马:“对了,你……白天的禁制是不是已经开始松动了?我看白日里你好像已经记起来很多的事情了!”
“禁制确实松动了!”顾悯之听到她忽然说起来的话一愣,然后点点头,与她并肩走着:“这件事现在还说不好,但是总归是件好事,如果在白日里遇见了什么至少我们之间没有那么被动了!”
“天道会那么轻易地认输吗?”对于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意倒是很有体会:“他是不会让你如意的!解除禁制,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顾悯之,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其他的感觉?”
“能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许就是最近事情多起来了,所以才会出现松动。”顾悯之低着头,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要多想了,我很好。”
“我不希望你骗我!”
苏意忽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昨天他们在分析事情真相的时候她就觉得顾悯之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因为这一路本来事情就一直反转,她只是以为那是他的自责。但是当今天一早,那一部分的神识说出自己恢复了很多本来属于晚上的记忆的时候,她就觉得事情开始不对了。
一定是他瞒着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