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雷电之力加持在双拳上,向着虚空中一个点不断全力挥出,体力用尽就在虚空中盘膝坐下来恢复,然后继续挥拳,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安绮月再一次恢复时,似乎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有了一点点恢复活力的迹象,
真气恢复就又多了一项能够对抗灰白虚空结界的能力,安绮月心中大喜,盘膝而试着引气入体,然后惊喜地发现,包裹在身体周围的灰色气团被她一缕缕引入那体内,滋养经脉的同时也在唤醒体内原有的真气。
安绮月感觉自已就像一株枯萎许久的古树,终于迎来了一场透雨,不停的被滋养,努力伸展着枝芽,终于,似乎有什么屏障发出轻轻的碎裂声,涌入安绮月身体的灰白色体更多更快。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远处看向安绮月所在的虚空,就会看到一团巨大的灰白色气团,凝聚在一想那疯狂涌动旋转,像一个巨大的蚕茧。
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灰白气团全部被吸入安绮月体内,安绮月的经脉被扩张到极致,发出微微的痛苦。
安绮月却无暇去安抚经脉,而是尽全力在压缩丹田内的气团,让它们不断凝实,从气团到浓雾再到稀薄的液体,最后液体汇成浓稠的银白色的水银。
当安绮月无法再从身周吸引到真气,丹田内的水银已经有半个拳头大的一团,安绮月倏然睁开双眼,左手松松握成拳,运转真气灌注到左拳上,雷光在左拳上跳动闪烁,在安绮月全力一击之下,虚空屏障应声而裂,安绮月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碎块在手紧紧握住,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向一个方向疾驰而去,然后狠狠撞进一片黑暗。
安绮月只觉脑中一眩,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司译行泛红的双眼,眼中的惊喜几乎让安绮月喘不过气来。
“绮……绮月,你醒了。”司译行语调怪异地说,一个月没有说话,舌头似乎都变得僵硬了。
守了安绮月整整一个月,每天帮她擦身、按摩、喂药,饿极了才吃两口,累极才趴在安绮月床边睡一会儿。
如果不是江南和许明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他,他大概早就饿死了。
安绮月试了试,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对着司译行眨了眨眼。
就是这样一个最轻微的动作,却让司译行欣喜若狂,扭过头冲门外匆匆喊了一声:“绮月醒了”,又赶紧转回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安绮月。
安绮月这才留意到司译行蓬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耳朵,胡子更是足有一寸长,脸色灰暗泛青,眼睛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自已一定睡了很久吧,幸好醒过来了。安绮月疼惜的看着司译行,用尽全力让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丫头醒了吗?快让我看看。”老神医人不到声先至,被许明挽扶着匆匆赶了过来。
司译行握着安绮月的手退开两步,把床头位置让给老神医。
“丫头还认得爷爷不?”老神医俯身在安绮月面前,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的脸色,柔声问道。
安绮月眨了眨眼,老神医欢喜地直起身子搓搓手,想起该给安绮月把把脉,却发现司译行让开位置,却还把安绮月的手抓在手里不往,顿时无语的看了司译行一眼,把安绮月的手抢回来。
老神医帮安绮月仔细把了脉,又按按安绮月的手和脚,问她是否有知觉,然后长长松了一口气,“人醒过来了,脉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还有些虚弱,等我去开一张滋补方子来,好好吃上百来剂就好了。”
百来剂?安绮月想到司老夫人每次吃老神医开的补药时,都是一副苦大仇身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双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这一次安绮月没有昏迷多久,大概半小时就醒了过来,司译行半跪在床前,拉着安绮月的手贴在脸上,嘶哑着嗓音说:“绮月,你能不能别再睡了,我害怕。”
安绮月轻轻点了点头,司译行扭过头去抹一把脸,再转回来面对安绮月的时候表情明显放松了几分,“我说错了,该睡还是要睡,神医爷爷说,你现在还需要多休息,多吃多睡才能好的快。”
安绮月再次点点头。
司译行去倒了温水来,自已先尝了尝,然后一点点喂给安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