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绮月羞怒之下踹了司译行一脚,跑回房间生了半天闷气,突然想起离开时听到的闷响,又开始担心起来。
刚刚踹向司译行的那一脚,气急之下是用了力气的,不会伤到他吧。安绮月越想越不安,又不好意思去见司译行,纠结到半夜,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却听到司译行发出的细微的呻吟声。
安绮月顿时紧张了起来,顾不得多想,疾速打开房门冲到了司译行的房门前。
“司译行,你睡了吗?”安绮月敲了敲司译行的房门,稍稍提高了声音问道。
司译行原本已经睡了,睡梦中却感觉胸口处疼得越来越厉害,开始时还能咬牙忍着,渐渐便支撑不住,低低呻吟了几声,没想到就被安绮月听到了,还跑过来看他。
安绮月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司译行的回应,索性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边开灯边轻声喊他;“司译行,我进来了,我现在要开灯了。”
司译行能感觉到安绮月语气中的紧绷,想告诉她自已没事,胸口却疼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尽量压抑着溢到嘴边的呻吟,不让她更担心。
安绮月很快开了灯,来到司译行床边,俯身看着他白得像纸一般的脸,又愧疚又心疼地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司译行司译行,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先忍忍啊。”
“别……”司译行挤出一个笑容,安抚安绮月、“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明明已经疼得脸色雪白,冷汗涟涟了,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安绮月不理会司译行,径直去拿手机,就要打给司氏医院。
司译行咬咬牙,挣扎着抓住安绮月的衣角摇了摇,“不要去医院,我有药。”
安绮月虽然打定主意送司译行去医院,但是有药先吃一下总能减少点痛苦,便先放下手机,俯在司译行枕边问:“药在哪里?是什么药?”
司译行的状况真的没办法多说话,只是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抽屉。
安绮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棕色瓷瓶,从其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凑到鼻尖下闻了闻,只觉一股浓郁的苦味直冲卤门,连忙拿开了些,迟疑的向司译行确认:“是这颗?你确定这东西有用?”
司译行勉强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盯着安绮月拈在指尖的那颗药丸上。
安绮月读懂了司译行的目光,虽然还是很不放心,还是狠狠心把那颗药丸放进那司译行的嘴里,又跑出去给他倒水。
那颗药丸足足有一颗榛子大,入口便苦得司译行的舌头都麻了,却又吞不下去,等到安绮月倒了温水来,司译行感觉自已的整个口腔都失去了知觉。
安绮月不敢挪动司译行,比划了半天才喂进去小半杯水,还有一大半顺着司译行的嘴角洒在枕头上。
司译行伤在胸口,吞咽时都感觉疼不可耐,努力了几次才把那颗药吞了下去,却又卡在食道里上不来又下不去,难受得脸都涨红了。
安绮月看出司译行情况不对,扎着手不知该怎么办,最后狠狠心把手心贴在司译行胸前,催动真气缓缓在司译行胸前上下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司译行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安绮月试探着问:“司译行,你好点了吗?如果有好受一点,你就眨一下眼。”
“好多了。你别担心。”不知道是安绮月的真气起了作用,还是药效真的那么显著,司译行感觉自已好多了,至少能忍着痛说几句话。
安绮月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双手在脸上用力揉了揉,抬头问司译行:“你的药是神医爷爷给的?我再去问他要几颗。”
“不用。我感觉好多了,等下天亮了再去。”司译行不敢用力呼吸,轻声地说道。
安绮月看了看司译行的脸色,索性从另一边上了床,盘膝坐在司译行身边,=伸出手轻轻放在他胸口上,继续催动真气帮他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