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掌柜再次偷偷打量着陈业几人。
原来是从皇城来的人，怪不得如此财大气粗，大九千两的纹银花出去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花的是区区九文钱一样。
“原来客官是从夏都远道而来的贵客，真是有失远迎，刚才真是多有冒犯……小的这就让那家伙来跟您赔罪！”
说着，店铺掌柜就要去找刚才那位对陈业几人态度恶劣的店伙计，让他来给陈业道歉。
陈业看着眼前忙乱的众人，心里不仅能暗暗感叹：
这一路走过来，许多人对他们这几人的态度变化太过明显，从一开始的看不起，到如今这般前据而后恭的举动，实在可笑。
他虽然并不喜欢那位盛气凌人的店伙计，但念在都是为了讨生活的人，也不打算予以为难。
陈业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本来也是我们想低调行事，哪知情况会变成这样。”
“往后你只管好好教育你店里的伙计，叫他们不要狗眼看人低、不要以貌取人、切记顾客就是上帝……”
小鱼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好像有回到了当初在余杭城时，陈业教育那东风酒楼的钱掌柜一般。
陈业啰嗦了几句，领着大小婉和小鱼走人了。
玉石店铺的掌柜动作迅速，在隔日就安排人把几块水玉原石送达陈业家门口。
看着被搬入院中的几块大水晶原石，陈业心里连这块拿去做什么、那块拿去做什么都想好了。
陈雷趁着冶铁间隙跑过来开眼界，想看看陈业口中的很难找的“水玉”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水玉？”陈雷嫌弃的指了指那原石晶体，“看起来也就比寻常石头奇特点、透一点，也没什么稀奇的呀。”
楚婉星在一旁插嘴道：“看起来不稀奇，但是价钱可不便宜！为了买这几块石头整整花了这个数！”
她伸手比了个“九”的手势，显然对昨日陈业大手一挥就花出去九千两感到十分肉疼。
今早楚婉月站在小院门口、跟负责运送货物过来的店铺伙计结完尾款时，楚婉星在一旁看着楚婉月把三千两给出去，好似能看到楚婉月的心里也在滴血。
陈业知道大小婉二人对花大价钱购入这几块石头颇有微词，所以没有反驳，只默默听着。
打发走了楚婉星，陈业叫来张二河帮忙把其中一块水玉原石敲下来一小块，然后交给陈雷，嘱咐他拿工具把那块原石磨一磨。
“这怎么磨？要磨成啥样？”陈雷看着手里的水玉原石，有些手足无措。
陈业沉默几秒又把那小块原石拿回来，“算了，还是我来吧，你现在旁边看着。”
陈业一边拿着原石在磨刀石上快速摩擦，一边念叨：“书上说，削石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得火。”
“啥意思？听不懂。”陈雷摇摇头，看向陈业，寻求翻译。
陈业解释道：“大致的意思就是，把这块水玉原石磨成大概圆的形状，然后再把圆的边缘磨薄，留下中间是厚的……”